忙碌了三季的江畔终于在深秋初来小憩一番,但江中的水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,粼粼波光伴着浪来回激荡,反射出一道道金黄的光,照在岸边的树枝上,新刷了油漆的围栏上,和远眺的眼睛里。“刷拉拉”,一圈不大的浪拍打上了水泥浇筑的河堤,墨绿色的苔藓随着波澜轻轻浮起,转瞬又随着浪花褪去贴紧黝黑的河堤,他们似乎不愿随着水流飘聚,应该是早已同这陈年日久的水泥融为一体。也许他们并非生在这里,但经年的风雨应该让他们找到了家的意义。
秋风又起,浪花跟着旋律拍打着岸堤,哗哗和唰唰声响此起彼伏,仿佛亘古传来的乐曲。面对这纷纷乱乱似乎又有些茫然,天空很蓝,江水很清,太阳毫不吝啬地在这深冬时分闪耀着温暖和光辉。
等待,永久地等待,风雨终将被那片浪花掩埋,等待,安静地等待,某个阴冷的角落里总会有淡蓝的玫瑰盛开。思绪翻涌的一瞬,可能也忘的一干二净,却再记不起那午夜梦回的面孔。眼睛看的,耳朵听的,也许是真相,也许假象,终究会在岁月中沉沦的。
人生毕竟不是电影那般,只截取片段,不接受平淡,所有不安和不愿只不过败给了习惯。正如普希金写的,我们原是自由的鸟儿,飞去吧—飞到那乌云背后的山峦,飞到那里,是那蓝色的海角,只有风在鼓舞,还有我作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