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来到二战爆发前,取材于一个真实的故事。考古学家巴兹尔·布朗受聘于普莱提太太,挖掘她家土地上的几个土墩,希望有些新发现。挖了几天,果然在土墩下挖到一艘古代的船,继续挖下去,又挖到一些金币和珍宝,判定为盎格鲁萨克逊时期的古物。时间在公元五世纪。在咱们这里算不上太老,可是在英国,这绝对是大不列颠开创时期的遗存。这个发现,惊动了当地的博物馆,也惊动了大英博物馆,纷纷前来,力图分上一杯羹,反而把布朗晾在一边了,按照影片的说法,直到最近几年,布朗的贡献才得到认可。
巴兹尔·布朗是一个专业的考古学者,对自己从事的考古行业极端热爱。除了精湛的专业技术和职业敏感外,他唯恐“浅学误人”,如他所说:“我一直都对知识充满渴望。”因此对地质学、天文学也多有涉猎。当第一次接触普莱提太太时,工钱没有谈拢,他失望的望着那几个土墩,惋惜的说:“真是可惜!”他可惜的不是自己可能失去的薪水,而是不能亲手去发现这些古迹。可一旦开始发掘,他就全身心的投入进去,白天晚上,晴天雨天,犹如一位无人监督的劳动模范,甚至差点被塌方的土堆埋掉,也无怨无悔。
布朗觉得自己的工作“关乎的不是过去现在,而是未来。是为了让后世子孙能够知道,自己来自何处,是将祖先和后代联系起来的纽带。那是生命的足迹,我们正是为此而挖掘。”在战云密布的英国,“不同于眼前这场该死的战争,那份意义将永世长存。”他置身于名利场外,宁可做一个普通的挖掘工,宁可将自己前期工作的笔记毫无保留的交给大英博物馆的后来者。正是因为只有布朗才真正了解考古工作的精髓所在。
普莱提太太也十分热爱和关注这次的考古工作。但是她和布朗不同,对于这次的发现,惊喜之后更多的是悲伤。她想:“如果一千年一瞬间就过去,我们会剩下什么?我们会死去,然后腐烂,我们不会永远活着。”布朗则反驳她说:“我恐怕不太同意。从人类在洞壁上留下第一个手印开始,我们就在历史上一直存在着。所以,我们不会真正的死去。”
普莱提太太和布朗的争论并非是悲观主义和乐观主义的区别。对于布朗,他的视野已经升华,他早已将自己置身于人类的整体中,不仅是整个人类的一部分,更是人类过去、现在和未来的一部分。他并不在乎个体的生死消亡,更不去在乎俗世间的功名利禄,他对人类投入了全身心的爱,他用这种热情去对待工作享受生活,他渴望去了解人类的前世今生,他和整个人类已经融为一体了。他的生命是永恒的。
影片对景色的拍摄有独到之处。拍摄风景按理说首要的元素是光线,可影片却向我们展示了几幅阴天的景色。地平线要么很高,要么很低,不时的让观众感受天空的广阔和大地的辽远。浓浓的阴云下,阳光偶尔透过晨雾照射进来。河上一艘帆船缓缓驶来,布朗坐在岸边,我们只能看见他背对屏幕的剪影,船上的人和布朗互相问候,再慢慢远去,沉着,恬静,安宁。
来源:红谷滩支行
作者:刘玲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