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故乡,坐落在“椅子”形的群山环绕中,那里没有一望无际的河流,只有山间小溪汇聚后形成的河湾,水面不深,是大人们不允许洗澡的“禁地”。但一到夏天,清凉的河水、各样的卵石、跳出水面的小鱼,总会“勾引”着我们,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和伙伴一起,卷起袖子,一捞就是一整天,忘记了放牛。如果牛儿害了人家的庄稼地,回去后总免不了大人们的几句骂甚至一顿打。尽管这样,很快就忘了。下次再去那地方,依然会把裤腿和袖子弄湿。至今,忘不了那段幸福的童年时光。
雨天,水面斑斑点点,远处的山和近处的高大的树都会失去往日在水面的美丽倒影。如果独自一人在河湾边上放牛,戴着草帽披着雨衣,雨不大,还可以坐在地上,静静的听雨滴落进水面的声音。晴天,水面如平镜一般,可以看到傍晚天边的彩霞。彩霞多在西边,很绚丽的色彩,我躺在草地上,仰望,凝结了我许多的梦。除了西边的绚烂的苍狗、螃蟹和马匹,还有东边的蘑菇、大象和其他形状的我不曾见过的城楼。
看水面的倒影,比直接看天上的云有趣得多。但不是所有的云都可以放在水面欣赏。只有那么一个河湾,离开了她,只能看天上真实的云霞。故乡的云飘散得很慢,特别是傍晚,因为没有什么风。慢慢变换着,在被群山箍出来的锅口大的天,只有白云和四周的青山给出了生命之外的异样的色彩和格调。
如果你那个时候刚进村子,抬头就可以看见,几十间草房,散落期间。村南村北各有一片梯田,小路上有飞奔的孩子,手里有我们自制的风筝,不会做什么鸟形的,能够飞起来就不错了,因为我们都知道,只有飞起来的风筝才更象是一个飞翔的梦。如果线足够长,仿佛能够飞到云端,只要有嗡嗡的飞机飞过,都有可能碰到它。
没有云的日子,天很蓝,我就好比书里讲的那只井底里的青蛙。把脖子伸再长都看不出去。所以我比较喜欢有云彩的天空,那样可以看到我们只有在闭上眼睛才看到的恍如太阳一样的光芒。
其实曾经我也不止一次的一个人登上山顶,看看山那边的样子。结果总是令人失望,这个情景和我的某书里说的一样:山的那边同样是山。不过,可以看到变幻莫测的云,这样的天很近,就在我的眼前。我知道,是云把天拉了过来。